山外林

论只有钟离先生受伤的世界(序)

感谢@砚宁 一起创作的很愉快!

此为一切开始前的第一篇。

雷者勿入,有些瑕疵以后再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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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衣的神明对立着王座,漠视着「天理」。

  他欲亮出岩枪,黑红的方块将他的动作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
  他听到维系者哼笑一声,很是不屑地开口道,

  “妄图以我赐予你的力量反抗我么?摩拉克斯,你我同为「降临者」,许久不见,你怎的也与那群蝼蚁观点一致了?呵呵…”

  祂侧了侧头,手上呈现出混杂的力量。

  “莫要废话,或是你想再尝尝那时的滋味?”

  他闪身直到天理的左侧,与祂直直对峙着,手上的天星若隐若现。

  天理仿佛受了多大的惊讶般地掩面后退几步,夸张地笑道,

  “哎呀呀,真是威风呢。不知道失去了子民爱戴的你,还能够像现在这样…强硬的跟我说话么”

  空间飞向摩拉克斯,不过是转瞬,黑红的能量已经几乎包围了他的全身,几点金光飞去,一席卷轴猛地展开,光芒大放。

  天理转身回到王座,细细端详着手中那副卷轴,慵懒道,

  “违背契约者当受食岩之罚,对吧?契约之神大人?”

  他没有答话,身边的岩柱高高立起,又在某一瞬间得了命令,快速降下。

  “你…卑鄙”

  金光乍现,他的身影早已消失。

  王座上的那人望着这一幕,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。

  一摊失了效力的卷轴掉在地上,醒目的字迹很难让人忽视它的存在。

  “若…则…背叛…失去……孤身…逝…”

  它忽的破碎,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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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璃月的街道从来都是如此繁华。

  今日,街坊似乎都知道了什么好消息,一片喜气洋洋。

  往生堂外挤满了人,与往日的冷清相比格外反常。

  钟离自室内起来,入眼便是往生堂人山人海的样子。

  胡桃站在一边,满脸笑意地拉着一位不知从哪里来的姑娘,两人相谈甚欢。

  胡桃目光一转,看见了他,将那姑娘推到他面前,

  “这位就是我们往生堂的客卿,钟离先生。钟离,这位是千苏!就是那位「代神者」!”

  「代神者」?这是何等名号?

  钟离面上不显疑惑,千苏颇有礼节的对着他行礼,他欲以相应礼节将她扶起,怎料她的身子却突然往后一倒,瘫在了胡桃身上。

  “这位小姐…”

  千苏一脸无力地被胡桃扶起,

  “是我方才没站稳,与钟离先生无干”

  “那是自然,钟离可是我往生堂的客卿,如此老套的招式就不要再用了”

  千苏似是有些尴尬,笑了笑道,

  “怎么会呢,能来到往生堂是我的荣幸,自然不会做这些烂俗之事”

  夜色笼罩,往生堂的某间屋子隐隐有白光闪出。

  没想到璃月对他的印象竟然这么好?本想循序渐进着通过信仰让他丧失神力…得加快些进程了。

  千苏趁着夜从窗子翻了出去。

  对于天理来说,岩神永远是祂计划中的绊脚石,再加上之前的契约,所说确实有些阴招促成,但无论如何,那当是契约之神违背的第一个契约。

  既然如此,何不趁着“食岩之罚”将这个隐患彻底除去?

  于是,千苏诞生了。

  她是天理分出的一丝神识,为了消除摩拉克斯而诞生的神识。

  祂要做的第一步,就是改变璃月众人对他的印象。

  人最令人憎恶的便是这一点,没人会在意无用的物品消失在何处。

  对于摩拉克斯,同样是适用的。

  没人会在意无能的神死在何处。

  再加上神之心,若是他后来醒悟想要反抗,将神之心收回不就是了?

  现在即为除掉摩拉克斯的最好时刻。

  充斥着不祥的元素砸向地脉,汇聚到璃月港每个角落。

  千苏睁眼,又回到了那个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
  从明日开始直到那时,摩拉克斯,让我好好瞧瞧失去爱戴的神明该如何使用力量吧。

  钟离正在去望舒客栈的路上。

  这一路来他听了很多反常的评论,诸如“帝君从没为璃月做出任何贡献”“千苏小姐作为神明定会比摩拉克斯做的更为出色”

  都是围绕着帝君对璃月的贡献和千苏小姐展开的。

  或许是什么话本看多了?

  钟离悠然想着,

  连理镇心散被他搁置在顶楼的桌上,正欲行去,就见墨绿色的身影一闪,魈直直站在他面前,

  “钟离…先生”

  钟离有些讶异地回头望去,按这个时间,魈应该在外除魔,怎的竟出现在这边。

  或许是出了些变故?可有何处受了伤么?

  他欲动用力量探查一边魈的身体状况,金眸对上了魈的眸子,里面蕴含的坚定让他有些不解。

  “此番前来,是想解除与帝君的契约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钟离在回程的路上还是对此很不解。

  他本就想在战争结束时解除契约的,魈除魔近千年终于决定去外面看看,如此放手未必不是好事。

  但他的态度…不知为何,他能从魈的神态中看出几分逼迫,就像是违背了他的本心一样。

  或许是他多想了呢?

  自那一天开始,璃月似乎总有人对他若有若无的疏离,关于岩王帝君的弱小的言论也一天天出现,而关于千苏这位「代神者」的话题被捧的一日比一日高。

  胡桃对他也没了往日的那种活泼,对千苏却一日比一日热情。

  钟离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神之心中的力量正在变得微弱。

  原来如此,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削弱我的力量么?

  他暗了暗眸子。

  请仙典仪在前几天被废除了,天理干的还真是好事,为他们迈入人的国度又近了一步。

  不过这种看着自己力量流失的感觉…还是不要再有第二次了。

  假使到时无能为力,弃车便可保天下安宁。

  是时候与他们商讨计划的实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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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七种元素在秘境中环绕。

  七位神明端坐于石椅上,面露严肃,一言不发。

  良久,巴巴托斯说道,

  “老爷子,璃月…”

  被称为老爷子的那人微微笑了笑,

  “天理对付我的手段罢了,不必担心”

  “哦?这么说的话,你可以从别的地方得到力量?”

  火神颇有兴致地问着。

  “呵呵,我并非是在成为岩王帝君后才能使用岩元素力,人民的信仰对我不过是一种加持”

  “前辈,你们就如此笃定我们一定会成功么?”

  尚且年幼的草王说道,

  “神之心于我们是身份的象征,于天理却是存放祂的神力的容器,倘若在那时,祂将神之心收回,我们便没了反抗之力”

  水神手拿着天平的顶端,不屑道,

  “我们又不是因为有了神之心才成为了神明,离了这神之心有何不可?”

  冰神纤细的手敲了敲桌面,冰纹顺着动作蔓延到桌角,

  “非也,神之心深层的作用你竟没有察觉到么?芙卡洛斯”

  见对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,她笑着闭上了眼,不再言语。

  “此物会在战斗时源源不断的吸取能量,遑论自身与神力,怕是都要被吸了去”

  雷电将军说着,周围的气氛似乎都被雷元素覆盖,她怕也是知道些什么。

  “呦呼~老爷子,你是要做出什么决定了吧?”

  “巴巴托斯。”

  钟离望去,似乎是没料到温迪会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号,顿了顿又接着说道,

  “放心输出便是”

  六神虽有疑惑,但看他实在坚持,再加上岩神武神的名号,自然是应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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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钟离!你又去哪里了?千苏等了你好久”

唉,又来了。

  钟离默默扶额,如此被自家子民针对的画面他着实有些厌恶。

  天理如今越发嚣张了,依祂的话说便是:「将提瓦特归于法则之下,并于真实之间,葬于虚假之下」

  “钟离?钟离!发什么呆呢?”

  钟离游神天外的思绪被胡桃打断,千苏挽着胡桃来到他面前,钟离转头看了看千苏,她面上一副无辜乖巧,仿佛真的是等了他许久的样子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  他默默叹气,跟上她们就走了。

  在路过桌角时他将什么东西从兜里拿出,整齐的放在了桌上,身影一晃便没了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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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高耸的云柱穿插在鎏金的宫殿之间。

  “尘世之执政,你们当真大胆”

  天理撑着座椅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位曾经的部下:

  “深渊?呵呵…”

  祂的目光移向一旁的深渊部队,为首的是与旅行者身形极为相似的少女。

  祂再度看回几位执政身上,细细数了数,轻蔑道:

  “人都没集齐就妄图反抗?不自量力”

  “天理,莫要太过放肆”

  话音未落,岩神的身影从一角出现,转瞬便来到了祂的面前。

  岩枪直指天理,天理眸子一抬,强烈的威压霎时充满整座殿堂,摩拉克斯戴着的面具悄然破碎,无边杀伐之相对上天理含着杀机的眼眸。

  其余人多半被这威压逼的低了身子,唯有摩拉克斯与祂对峙着。

  天理轻笑道:

  “原来如此,这便是你的盘算么?第二位「降临者」?”

  众人惊异地抬头,却被威压逼的弯下身体。

  摩拉克斯神色不变,冷漠道:

  “你已违背了契约,天理”

  天理看似惊讶地道:

  “你竟如此相信我签下的契约?”

  祂抬手一挥,之前本该消散的卷轴又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  上面醒目的字迹昭示了契约的内容,签名处却只有摩拉克斯飘逸的签名,遑论天理。

摩拉克斯手中的岩枪消散,默了一会儿后沉声道:

  “如此,你当受食岩之罚”

  话音一落,两人同时出手,威压霎时消散,其余执政闪身便加入战斗,无一不被天理扼制。

  神之心被天理短时间内收回,力量的流失不可计数。

  几神的力量顿时减弱了不少。

  “你…卑鄙无耻!”

  火神尤为愤怒地喊道,调动仅剩的力量向祂攻去。其余几神不甘示弱,硬是在天理身上触发了多种反应。

  天理随手一挥,攻击被尽数挡下。

  “呵…弱小”

  摩拉克斯已经抛去往日稳重的外表,话语间与天理已交战了几个回合。

  贯虹在他手中转了几圈,而后狠狠地向地上砸去,振起的余波在地上回荡几圈,埋没于虚无。

  天理面露疯癫之色。

  “违逆天理之人,从来不需要怜悯!”

  听到这话的摩拉克斯有些许怔愣,动作稍微顿了顿。

  维系者以为他是怕了,当着他的面侵蚀了立在地上的贯虹。

  摩拉克斯只是看着,却丝毫未有动作。

  又是一瞬,点点金光汇集在摩拉克斯手上,化作那把力量足以封印岩龙的弯弓——陨龙之梦。

  “摩拉克斯,你何曾拥有两把武器?”

  他看着面露诧异的天理,

  “意念之体现罢了。”

  抬手间,三发由纯粹岩元素幻化而成的箭矢向维系者飞去,正将祂逼入早已设好的岩牢。

  天理闪身离开,面前却赫然是笑看着祂的摩拉克斯。

  “拿着弓箭妄想近战?你何时如此自大…”

  未尽的话语被冰凉的触感取而代之,一把散着金光的剑从祂体内拔出,

  “自大的人,可能不是我。”

  在点点金光之间,摩拉克斯手中再次幻化出那把被祂亲自踩碎的长枪。

  “不过,确实是长枪更为顺手。”

  他将天理用枪尖挑起,转而挥到身后。

  天理倒在地上,局面一时间静止。

  “这算…结束了?”

  荧恍然开口道。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结束…结束!阻碍计划的…这个世界…随着我一起消失吧!”

  祂向着摩拉克斯飞去,速度越来越快:

  “摩拉克斯,你将付出代价!”

  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响起,一时间金光漫天,残破的身影慢慢倒下,岩神屹立在废墟中央,白色的衣袖已经被鎏金的血液浸湿,他转过身来,看着后面诧异的几位同僚。

  “摩拉克斯,你…竟…”

  他笑道:“如各位所见,我为四位降临者之一,力量足以比肩天理”

  接下来的话却让祂们如坠冰窟一般:

  “神明死亡时的力量足以毁灭一方天地,天理亦然”

  “等等,摩拉克斯!你要干什么!”

  巴巴托斯挥动翅膀飞到他面前,他预感接下来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。

  “天理确是一位贤明的统治者,然人有野心,神亦是,野心促使祂忘却初意,违背本心”

  雷光带着迅捷,和风一起环绕在他身边,她仿佛又看到了姐姐的逝去:

  “摩拉克斯,你是想…跟她一样么?”

  “…于是,定会有一群敢于斗争之人踏上反抗之路,为踏碎这腐朽的统治奏响英魂的战歌”

  “前辈,不要轻举妄动啊!”

  以布耶尔为首的四神眼中的担忧几乎快要化为实体,但他们也很清楚,此刻失了神之心的祂们就像是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一样,毫无战斗之力。

  “…时间不多了”

  摩拉克斯的面具又悄然浮现,遮住了他的神色。

  身后天理的残躯隐隐暴动,力量溢出,与金光交叠在一起,混杂的力量填满了他们的视野。

  “…摩拉克斯!停下!”

  金色的玉璋环绕在他们身边,他们意图冲去阻止摩拉克斯的动作,却被金色的屏障阻挡在原地。

  “不用告知璃月了,这段时日,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上上策,没有我,璃月依旧繁荣安宁”

  他踏向身后混杂的力量,天理的残躯开始发光。

  “此举对提瓦特没有任何影响,无非是少了两位降临者”

  “从此,要劳烦各位对璃月多加关照了”

  金光漫天,再睁眼时,他们已经来到提瓦特大地,周围是他们的子民,璃月那边显得格外寂静。

  他们目睹了神明的死亡,自是…

  在人群中的千苏似乎被什么突然惊醒,尖叫着冲向中间,源源不断的白光从中间爆发,将众人包裹在内。

  未等众人反应,眼前已经换了一副光景。

  “我这是…回来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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